· 南的眼睛看不见才一直没有讲,因为比较会打扮,又是小太阳,太鼓钟在学校相当受欢迎。

· 即使知道南看不见,他见南前也会好好打扮,每一方面都做到位。

· 太鼓钟的朋友,药研、信浓早就知道了他的心思,有一次他被信浓“钻入怀中”的发言吓了一大跳。

· 南的事太鼓钟没有告诉家里的三个大男人。伊达组最开始暗中观察是因为太鼓钟突然看起了有关花的种类图鉴。

· 在学校大家都认为他很有恋爱经验而向他请教,他也(死要面子)乐于向别人传递一些自己从来没实践过的经验。

然而太鼓钟说出“喜欢”这样的话,是认识南四年后,他升上高中时才对她说的。

他原想等自己长得再大点,有能力保护她之后才袒明一切,可始终没有办法再忍下去,因为再不快点表明自己的想法,南就要嫁人了。




part.x

回想起来那是在一个大雨夜。
雨声大得仿佛可以掩盖掉一切。好的、不好的,想隐藏的、想吐露的。

檐下的太鼓钟用自己也想不到的力量抓紧了南的肩膀,直到看见她因此而轻皱的眉头,才慌忙缓和了手中的力道。

“再等等我好不好……”

他像是泄气的皮球,失去了方才的底气与冲力,缓缓低下头,靠上了她的肩。

“每天都在喝牛奶、锻炼身体,我已经长得很高很壮了。别看我这样,我可是很厉害、很靠得住的。大家都很喜欢依赖我。”

曾经那个稚气未脱的孩子,已经长成了如今高出她半个头的少年。

“你也可以……”

由于头正靠在对方肩上,太鼓钟无法捕捉到身边人的表情。但正因为如此,他才能更清楚地感受到下一刻,来自对方覆上他后背的双手。

南没有回话,只是用手轻轻拍抚太鼓钟的背。就像几年前,她安慰考试失利时的他所做的那样。
即使白驹过隙,他的后背早已不同当年那般瘦小。

雨滴随着落至屋檐第一滴的轨迹不断滴落,居后的雨滴用比前者更加强劲的势头打在檐上,发出“啪”“啪”响声。 

“我知道,贞是很厉害的。我一直都知道。这些年因为有你在,帮了我大忙。真的非常感谢你……”

没等她说完,太鼓钟便放开了抓住她的手,退到离她两步远的地方。而那里由于没有屋檐的遮掩,雨滴完全浇打在他的身上。

他怕。
他怕她依然把他当成稚气孩子,他怕没有任何改变。

他一直没有说出“喜欢”这句话,也是因为他害怕这便是戏剧的终言。

可如今,随着雨滴浇在他的头上、身上,他所有的思考仿佛都被这无尽大雨打乱。

“你不要嫁给别人!!”

为了防止雨声的干扰,他使出刚才抓紧她双肩的力气大吼了出来。

“我喜欢你——!”

一丝不漏,传入南的耳中。

像是支撑她力气的最后一根线也被对方剪断,她依靠背后的墙壁坐了下来,不顾地上刚才踏过的泥水弄脏她的白裙。
太鼓钟慌忙上前蹲下扶住她。低头打算帮她弄干净裙摆,不料自己的手也早已被大雨淋湿,结果弄巧成拙。

他一直没有抬起头来。

“你误会了,我没有嫁人的打算……
那是信浓君的远房哥哥,前两天来我店里,花也是为他妻子挑选的。他是跟信浓君一起来的,你也看到了。”

她试探着用手抚去太鼓钟额头的水滴。

“我没有想到他没告诉你……”

太鼓钟此时感觉自己被骗了。
当时在学校,药研跟信浓突然告诉自己南要嫁人,说得跟真的一样。自己还因此焦虑了很久,这笔账可算大了!
……不光因此失态,还对南说出了他憋了四年的话,此时他的脸早已红到了脖子根。

太鼓钟更加不敢抬头了。把自己被淋湿的衣服拧干了一遍又一遍,拧到再也挤不出水,他也丝毫没有停手的迹象。

“然后……真的非常感谢你。嫁人的事,如果对象是贞的话……”

他停下了手上的动作。

“我会考虑的。”

他抬起头,望见了她微微睁开的金色眸子,以及让雨声再无能力传入他耳的柔美笑容。


“我…可以……抱你吗?”

他用紧存的一点理智看向对方,得到应允后才用不至于弄疼对方的力道抱住了她。不浓不淡,清雅自然的兰花香味,更加清晰地从身旁人那里传至他的鼻中。


雨越来越大,他这才想起现在他们还在花店门外,而此时已经是深夜,回家的电车早已停驶。

“今天就住在我这里吧?”

“啊?!”

他慌张地放开她,惹得她笑了出来。

“哈哈……不用吓成这样吧,也不是第一次住我这里了。”

“不…我………”

“你都淋湿了。快进去洗洗澡,换身衣服。我给你的家里打电话,他们一定都担心了。”  

这次不一样……太鼓钟心想。 
明明已经说得这么清楚了,可为什么她还是同以前一样,把自己当小孩对待呢?此时的他已经不知道究竟该不该高兴了。  


但的确是有什么在悄悄发生着改变。 


太鼓钟明白这一点时,已经是在多年以后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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